这个女人是他的珍宝,至少他得让身边所有人知道,这是他的珍宝。
“其实我不在意的。”唐粒低声说。
“嗯,是我在意。”祁振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长发。
祁振回到家,才发现家门已经被反锁了,他敲开门,对上的是自家老头子诧异的眼神:“以为你今晚不回了。”
九十年代了嘛,小青年比从前开放多了,祁宏放自认不是个老古板,何况,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吃饭的时候眼睛都快粘在人小唐身上了,他这么个性子,还能知道回家?
“爸,你这思想要不得,我是个很保守的人。”祁振拍拍老头子的肩膀,换了拖鞋,径自往房间去了。
这孩子。
祁宏放哭笑不得。
第二天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唐粒早早起了床,拎着之前准备好的礼物,先去了一趟赵怡家。
赵怡之前在菜市场卖南北干货,后面见唐粒生意做得好,顿时也有些心痒痒,她不是舅舅在工商所嘛,这方面的关系也比较熟,于是干脆东拼西凑了些钱,自己搞批发。
不过她批发的对象都是菜场和农贸市场的小摊贩,跟唐粒的业务倒没有竞争关系,而且,唐粒的种养殖基地办起来以后,她还跟唐粒拿过几次货,鸡蛋啊,青菜啊什么的。
听说唐粒跟祁振订了婚,赵怡惊讶得嘴巴里都能放进一枚鸭蛋了。实在是,她跟唐粒虽然算是同行,但平时其实接触不多,自然连他俩处对象的风声也没听见过,这冷不丁的就谈婚论嫁了,实在是有些突然。
“听说他现在生意做得也不错,倒是挺好。”赵怡想了想,很快就接受了,“而且,你其实一直挺喜欢他的吧,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不是,谁一直挺喜欢他?”唐粒忍不住反驳。
赵怡白了她一眼,笑道:“咱俩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吧,我眼睛又没瞎,连这都看不出来?你每天准时准点地跑到学校门口,不就是为了坠着他一起会宿舍大院嘛,有一次他主动喊你,你眼睛都亮了,马上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倒把我给扔了,我跟你说,你这见色忘友的臭德行我能记一辈子。”
这些记忆对于唐粒来说已经太遥远了,赵怡说的事情,她甚至没什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