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却是她们之中唯一对唐粒有些了解的。
她也不过说了句,新娘是当大老板的,这几个亲戚也是当老板的。之前说话的那个人虽然半信半疑,却终究冷静了下来。
今天是祁家办喜事的日子,她们几个被请过来帮忙,且不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回头闹得不好看,肯定在祁宏放那儿就留不下什么好印象了。
于是几人想了想,终究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就走了。
要说祁家这些亲戚惊疑不定,现场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吃惊得不得了。
这个人,自然就是尹巧芬。
在尹巧芬的记忆里,自己这两个妯娌,那都是实打实的农村妇女,没见识,没文化,每次上县城来,都是战战兢兢的,刘梦华还好一些,性格咋咋呼呼的,方翠柔却是个谨慎内敛的,生怕闹笑话,说话都不敢大声的。
可她们现在,一个声音比一个响亮,一个扬手就砸东西,一个冷笑着阴阳怪气地嘲讽人家,不过三两句话,祁家那几个亲戚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走了。
用后世的话说,这简直就是战斗力爆表呀!
尹巧芬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两个妯娌了。
倒是刘梦华和方翠柔俩人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好歹她们也经常跟着自家男人在各个种养殖基地转悠,也算是种养殖基地的管理层了呢,比起村里那些难缠的种植户、养殖户,这几个妇女根本都不算什么。
而且,她们的男人自从跑到外地学了技术,这眼界都开阔了,往年农闲的时候都是在家凑着打打牌吹吹牛的,现在牌也不打了,牛也不吹了,闲下来居然还知道带她们出门旅游了。
她们可都是去过首都的人了,就说,跟以前能一样吗?
“你这搞的,脏了一地,太不卫生了。”方翠柔指着地上的东西说。
刘梦华笑道:“我也是气的,说咱们也就罢了,她们那么说唐粒,不亏心的吗?也不看看,祁振那孩子,多稀罕咱们唐粒。”
方翠柔当然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她生性内敛,不爱说这些,只说:“行了,咱们想法子收拾一下吧。”
俩人于是又折回国营饭店,借了扫帚、簸箕和泔水桶来。幸好国营饭店里的泔水也是拿去喂猪的,不然这一袋子东西可就真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