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是没有大志向的,可一想着日后会是陈为仕说的那般光景,心里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他下意识反驳:“他不是花心的人……”
“你看皇上如何?”
陈英对皇帝了解虽然有限,却因着胞姐便是当今贵妃,多少都知晓些后宫的事,传闻近三年,皇帝一直专宠谢君候,根本不曾去其他后妃宫里。
这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陈英也不明白陈为仕此时提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皇上和谢君候不是挺好?”
他糊里糊涂的答了一句,陈为仕冷笑:“好?外人看着好,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你只看着,皇帝费尽心思将人扶持入朝堂,便是为了今日,一旦改革出了任何岔子,谢栖迟便是替罪羊!”
陈英心里一惊,虽不甚明白其中真假,后背却已经发凉,紧张的直吞口水。
陈为仕摇头叹息:“天家素来如此,世上又有几个肃王?你只耽眼前享乐,却不为后事考虑,若你当真进了王府,成王如今年少轻狂,自然能与你琴瑟和合,日后年岁大了,难道就不会想要子嗣?”
陈英宛如当头被敲了一棒,整个人都有些呆,他杵在门口,半晌回不过神来。
陈为仕叹了口气:“且去吧,我的确愧对你,这番逆耳良言便当做是弥补。”
陈英浑浑噩噩的出了门,杵在廊下许久都回不过神来,直到张铮自厨房往大堂里送饭瞧见他喊了一声,他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张铮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陈英下意识摇头,陈为仕的话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让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张铮却没瞧出来他的躲闪,反而靠近了两步,好奇的打量了他两眼:“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