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跳起来将轩辕瑾往外边推:“你快走快走,不是还赶着上朝吗?别耽搁了……”
陈二婶似乎当真认定了是陈英偷了她母亲的遗物,满脸狰狞,不管不顾将陈英年幼时做的事全说了一遍。
说他十岁就知道偷奸耍滑,夫子的功课自己不做,说让小厮代写。
说他十五岁了都不知道孝敬长辈,陈为仕大寿他都能忘,还偷拿了堂兄弟的贺礼当做自己的,被罚了跪祠堂,还不知悔改。
说他弱冠年纪只知道在外浪荡,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
陈英僵硬的手指发白,这些过往听着纵然上不得台面,可其实一句年少轻狂未尝不能遮掩过去,可被陈二婶这样鄙夷厌弃的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十恶不赦,罪大滔天。
轩辕瑾握住他的胳膊,倒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宁,将他往自己怀里扯了扯:“陈英!”
陈英一僵,垂着头不敢看他,轩辕瑾眉头拧起来:“我不信她。”
陈英松了口气,却又苦笑起来:“我……”
他没怎么有办法说自己小时候确实是那样,他那时候知道他娘一死,他爹就要另娶,心里本就不怎么待见这一家子,便想着做些什么给他已经死了的娘出出气。
赶在陈中梁成亲当天,他溜进新房,偷走了俩人的如意和金锁。
后来东西被找到,他偷东西的名头也就落实了,只是旁人都当他年纪小,并不曾翻出来再说,连陈英自己都快忘记了,冷不丁被陈二婶提起来,他心里下意识的就凉了一下,神情都有些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