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般互相轻视也未尝不是好事,张铮不多言,只嘱咐翟老六:“你只看好这县里,还不到收拾的时候。”
翟老六难得脑子灵光,朝着张铮挤眉弄眼:“小将军,你给我句实话,那位爷是不是又瞧上什么人了?刚才包裹的那个严实……愣是连个头发丝都没瞧见……”
他方才的确是连着瞄了好几眼,张铮还以为他是久不见轩辕瑾,没能认出来,却原来是好奇那怀里人。
张铮哭笑不得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管好你的眼,谁都能看吗?那可是正经进了皇家玉牒的,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翟老六倒吸一口气,心想轩辕瑾这动作够快的,前不久才娶了亲,这就又来一房,这凉京城的姑娘们也是了不得,他这样一个汉子看着轩辕瑾都发憷,人间还敢同床共枕呢……
他得了吩咐,知晓这不做实事的县令犯到了轩辕瑾头上,便只等着看热闹,任由县令百般打听都不肯透露一丝风声。
只看着县令那急的通红的脸色发笑。
县令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回到府衙到底按捺不住,朝上头求救,却又不敢提那人身份,唯恐来头太大,他被弃卒保车,是以这封信一直斟酌到夜半时候才堪堪落笔。
喊了人来往凉京去,县令一夜忐忑,静候凉京城回音。
却不想这信一出县城,便被张铮截住了,这县令大约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信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上封的各类吩咐都写的明明白白,就是傻子也能看明白。
张铮嗤笑,这张家的二爷也是够蠢,这样的小把戏能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平白给旁人递把柄。
他收了信往凉京赶,一路走得晃晃悠悠,临近天亮才到城门口,兵士一开门就瞧见他,倒是都认识,纷纷招呼他。
张铮勒住马,问守门的兵士:“昨儿王爷进城后,可还有人自十里坡来?”
十里坡是陈县与凉京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