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在床上滚了半天,刚刚结痂的鞭痕都被扯开,中衣上染了血痕,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觉得多疼。
他杵在床上呆了半夜,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想的自己心里都有些发凉,和屋子里的冰鉴似的。
他摸出药膏来给自己上药,摸了半天也没能将后背抹完,不由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就不能娇惯,要是轩辕瑾不管他,他也就这么着了,现在却因为上不了药觉得委屈。
简直丢脸……
陈英愤愤,一头栽在床榻上,虽然没有睡意,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直到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陈英灌了一肚子茶水,眼瞧着桌上有糕点,却愣是没吃一口。
“小爷才不稀罕!”
陈英很有骨气的跺了跺脚,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这些日子其实饿惯了,并不觉得多难捱,若是以往,怕是忍不住要吃了。
他仰头看着床帐子,这是轩辕瑾的卧房,对方却不再这里,他算是鸠占鹊巢,偏生也不觉得舒坦,胸腔里沉甸甸的。
闭着眼睛硬挺了一夜,黎明时候,陈英一睁眼便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抬手揉了揉才勉强能睁开,大约是有些肿了。
他照了照镜子,铜镜里却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映的人肤色暗淡发黄,有点丑。
陈英觉得这成王府大约和他犯冲,一回来哪里都不舒坦。
趁着天色还暗淡,外头没怎么有人,陈英出门溜达了一下,大约是昨天听了旁人墙角,导致一夜未眠的事让他有了阴影,他一路都远远躲着假山树丛,却不想还是听了一会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