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脚下的路走的慢慢悠悠，还没到门口，四海楼的菜就送过来了，陈英想回头要先买几个厨娘，整天要菜也不是回事，四海楼的东西那么贵，轩辕瑾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

宣灏去给那祖孙两人送饭，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陈荣在背书，背的是述而篇，陈为仕偶尔问他话，也是对答如流，陈为仕就夸了他两句。

这老头往常脾性严苛，难得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宣灏书读的不多，只看陈为仕的样子，隐约猜着陈荣表现的应该很好。

饭桌上他就提了一嘴，陈英看着他，抿着嘴不吭声，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宣灏琢磨出滋味来，还没开口倒是瞧见了张铮恍然的神色：“我说呢，你先前说去看他，原来在门口瞧了一眼就走了，是不是羡慕了？人小娃娃书都读的比你好。”

陈英没理他，埋头吃饭。

张铮还要开口，屁股下的凳子忽然歪倒，他也就跟着摔了下去。

宣灏心想，活该。

张铮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闷不吭声爬起来吃饭，没敢再开口。

陈英和陈家人的关系实在是古怪，他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往常说他不如谁谁谁的，陈英从不在意，可一对上陈家人，多小的事情他都忍不住在意。

“陈家三代都不得入科举，陈荣若要真要入仕，还要你举荐才行。”

轩辕瑾忽然开口，陈英一愣，有些恍惚：“我？举荐？”

他想，我和他的身份没差多少，怎么举荐？

宣灏连连应和：“对对对，虽说陈主子不肯去六部坐班，可到底也是入了朝的人，是朝廷命官，举荐个陈荣不过是小事，只是若陈主子不肯，他这条路也就断了，只能回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