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是做善事,话锋一转,“要是找我看病做药膳,就得算得明白些。有的叔婶也知晓,前些日子我生了场病,花了不少银钱,真算是把家底给掏空。”
言外之意就是,免费的做不到,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有人便问,“婶子也不说那旁的话,只想问问看病得花多少银钱?”
这才是他们今日最关心的问题。
“病也分难易,若是小病的话,给个几文或是拿些菜蔬物件来抵都成,就跟我爹娘在时一样。难治的,用的料要好,也需花不少工夫治,要价得高上一些,诸如五钱或是一贯。”
晏桑枝坐到石凳上,心平气和与他们一字一句说清楚。虽都是相熟的友邻,可该明明白白说的时候就不能含糊。
大家还有些许疑问,诸如是所有的病都能瞧吗?药膳的东西自备,还是一起算在药钱里?看不好又当如何?
她挨个回答完了,眼下全然没有东西备下,只能请他们自带。她就赚个工夫钱,几文就成,一步一步来。
“来,让我看看宝哥儿好得怎么样了,”晏桑枝把宝哥儿从桂婶怀里抱到石凳上,请他坐好,没有枕凳把脉都不好把,细细把完后,宝哥儿吭哧吭哧爬回去。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没有妄行,再喝三日的藕粥便大好了。切记这段日子别给他吃辛辣、萝卜等物。”
桂婶忙点头应下,她昨日回去还把姜全给送人了,眼不见心不烦。
知晓晏桑枝不会要药钱,她想了许久,这么大个人情该怎么报答都不够,但她家也没什么可以给的,站起来前还是脱口而出,“阿栀,你的恩德婶子忘不了。我也不知道能给什么。暂且只能先谢过你了。等我过两日再提着东西过来。”
“桂婶,不用整这些虚礼。”
晏桑枝摇摇头,没说要。
“那就这么说定了。”
桂婶就当没听见,自己抱着宝哥儿混在人群里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