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工发怔,而后转过身,不知说什么。
小民的命贱,死了便死了。
他这般想,可又问道:“小娘子你能医吗?得花多少银钱。”
“难医,得费不少功夫,银钱几贯吧。”
曹木工听闻后嘴唇都是抖的,他说:“这样啊。”
一路上没人言语,连麦芽也闭了嘴巴。
时辰尚早,曹木工扛了木头便去修补药房。等晌午后,范大才架着串车过来,停在了晏家门口。
他拍了几下门,没耐心等,坐回到串车上。
等晏桑枝出来开门,他还没好气,硬生道:“瓦放哪?”
“放院子里就成。”
邻里正是回来的时候,有大娘便问,“阿栀,搬那么多瓦做甚?”
“怕漏雨,修补修补。”
那大娘嘴里嚼着馍,打量了一下,笑盈盈说:“晚点让我家大儿给你帮忙。”
晏桑枝客气回她,让范大把瓦给搬进去,自己也没闲着,泡了壶水给他。
有之前来看过病的一起帮忙,不出一个时辰便搬好了。
范大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知晓,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娘子看病有一手。他这个人认死理,还是不信,酒是天下至美好物,他不容别人诋毁。
收了银钱自己赶着串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