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蹲下来一把薅住李氏的头发,让李氏的眼睛能看到她的眼睛。阿春笑,用边上人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知道我等这一日多久了吗?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再踹一脚了。你骂了我一年,什么难听骂什么,见天天的说我勾引你儿子。
你怎么不说他恶心呢,调戏良家女。
你骂我,即便我冤得要死,我也咬牙认了,可你为何要骂我娘呢,把她骂得抬不起头,瘫在床上不能动弹,日夜想着寻死。”
阿春的眼神扫过冒头的妇人,冷笑,“你最在意的不是你的儿子吗?他这个人有色心没色胆,只能占占小便宜,你说,我真勾引他,再把他告到府衙,应当判多少年呢?反正我也不要脸了,怕只怕你家儿子阳事不兴。”
李氏最恨旁人说这件事,哪怕痛的要命也想过来撕了阿春的嘴,她用手踩住李氏的腕骨,听哀嚎声响起也没有放脚。
李氏的儿子脸色怒红,他确实有这个毛病,不然也不会二十多没娶妻,只敢动手占便宜。
边上的人家打量他下半身的眼神让他恨不得把阿春踹死。
阿春又道:“最好别惹我,不然下一次我拿的就不是棍了。还有边上的几个婶子,我也知道你们的底细,你们要是不想明日一早巷里是你们的风流韵事,以后见了我离我远些,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发什么疯。”
那些婶子有人心虚,嘴里嘟囔我又没嚼舌根,把门一关。
李氏这个人也欺软怕硬,而且她能看见阿春袖子里的刀,当即吓得发抖,她也只敢嘴上骂骂,慌得立马冷汗直流,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说这些事。
阿春踢打她,“你去给我娘磕头认错,不然你们李家,一个都跑不了。”
她的目光扫过李家一排人,轻轻吐出几个字,他们便不敢再动。李氏哭喊着爬过去在曹氏的床前使劲磕头,磕到曹氏坐起身来,阿春才把架在她脖子上见血的刀拿下来。
用布随意擦了擦,冷哼道:“滚出去。”
李氏立马屁颠屁颠滚出去,再不敢骂一个字。
对上曹木工和晏桑枝震惊的眼神,阿春站在那里,像是一头狼崽子,浑身上下写满了抵触。
这一日她想了一年多,她早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只想讨个公道。
曹木工从头听到尾,他那时都在后面拎了把斧头,想着鱼死网破,说到底还是他这个爹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