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撸起袖子,“肉我烧不好,我就和我娘帮小娘子削个芋头。”
“我能帮忙生火,我在家里学了的。”
浩哥儿连忙站出来表示,自从他知道麦冬生火很好后,就闹着要在家里学。麦冬自然跟他一道。
杂七杂八的活都有人领了之后,晏桑枝去处理她那一块不大的肉,花了十五文。
肉投到锅里煮熟再腌,呈酱色后,炸一会儿捞出立马过冷水,芋头也是要切片炸过。
她把肉和芋头分层摆放在蒸碗里,淋上水和佐料,放到笼屉上去蒸。
热气不停往上盘旋,紧接着大伙就闻到一股香,麦芽和小茶边嗅边相互道:“是肉香,”
另一个就说:“好像还有点大蒜和芋头的味道。”
反正馋得两人手上的活计也不干的,眼巴巴等着那芋头扣肉蒸熟。
待到一蒸熟,木盖一掀,香全跑出来时,大伙就齐刷刷看过去,扣肉金黄,芋头陷在汤汁里,完全熟透了。
大伙也不用别的配菜,一人一碗麦饭,搭两片芋头和扣肉,浇点汤汁,也不用找个地坐,站着或靠在墙上。
芋头蒸到软糯,用筷子弄碎,沾一点到嘴里,就是那油水肉味,连忙扒一口饭,就一点碎末和汤水吃完一碗饭。
饭见底了,夹的扣肉还没一口没吃,这时再放到嘴里,不全咬,只一小块金黄酥脆的肉能在嘴里溜达个小半刻。
就连小孩也吃得嘴边冒油,舔吧舔吧干净,都不用擦。
吃了饭,碗筷也是大家一道帮忙洗刷的。
晌午后,谢三来拿驴肉汤,吃了一碗酸枣粥,又风风火火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