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安又问:“那我还会频繁做梦吗?”
“难说,”宋天师呷了一口茶,摇摇头,“应当还会有。”
“如何化解?”
“那自然应在你所梦之人身上。”
谢行安蹙起眉头。
他不死心,又问:“那天师可曾知道转生?”
“自然知晓,”宋天师露出一个笑,“与寻常人无异,不过于前世有缺,又行善积德,才有来生。莫要惊奇。”
他吹熄香炉上的三支香,烟尘散尽,他道:“尘世中自有缘法,不用纠结。”
谢行安从道观里出来,他之前那些离奇的想法,跟点燃的火烛一般,一下子烧到了底,再也不会燃起来。
春燕归后自当要寻新家安巢。
他何必阻拦。
——
等谢行安走后,晏桑枝去看了药房,那里已经完全修缮好了,居中靠后一张大长桌,左右各有矮小的围栏,后头是靠墙顶头的药柜,小抽屉安的铜锁片,做了铜把手。中间是大小不一的空格,方便她放药罐。
所有的柜子全都清洗晾晒过,可以直接放药材进去,曹木工还给做了药牌,按药牌把药材放入柜子里便成。
药材得全靠她自己放,麦芽和麦冬递过来给她,阿春则领着曹氏一块将地给拖了,又将柱子一应给擦干净。
等到日头渐落,原本空荡荡的药房填了不少东西,凌乱却充实,晏桑枝将全部的医书放到柜子上,剩余的药材油纸打包好,悬挂在横条上,长短不一。
还有不少的陶罐瓷瓶,只是里头没有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