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下就去打探一番,看看是真是假。”
谢行安揉按着额头,他仰靠在圈椅上,入目就是那些无尽的骸骨。
不由对晏桑枝起了点敬畏,若宋天师所说的功德论是真的,那么她值得。
转日,谢行安刚歇下不久,门外就传来谢七砰砰的敲门声,谢七话语里带着点惊喜“郎君,有眉目了。”
他披一件单衣去开门,哑声道:“进来说。”
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盏温茶。
谢七道:“我按那几个人说的地方,一一去看了。最后在山光寺内瞧见一个住持,跟画像上长得颇为相似。我当时也不敢认,但是我瞧到她眉毛旁的那点红痣是一样的。应当是同一个人。”
谢行安没有立即出声,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最后说:“备车,去瞧一眼再说。”
至于此时,晏桑枝才正起床,她也感受到过度忙累后,身子的不舒服。
所以今日她难得睡了个懒觉。
毕竟山里该摘的药材和该捡的山货基本都拾落得差不多了。
走出屋外,大院子前的矮脚三脚架上放着不少竹竿,上面横了数来个竹匾,晒的干菊、紫苏、干菜等,还有不少橙黄色悬挂在竹竿上的柿饼,已经全部晒干可以收捡了。
“阿春,把我的瓷瓶和小刀拿来。”
她把挂在那的柿饼放到竹篮里,抱到石桌上,阿春赶紧拿了东西出来。麦芽手肘立在桌子上,手掌撑脸,瓮声瓮气地问:“阿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刮柿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