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在灶房里探出头来,大声地回她。
晏桑枝又不傻,将手抵在长桌上扶着额头,摇摇头,又问他,“要不你先到旁间坐会儿?”
“你要不说我是这几日帮忙一起瞧病的大夫,总不好我每日过来就坐在那里等。还有就算我进门得早也会有人看见的。”
谢行安觉得此举不算太妥当,要是到时他出门去被人瞧到才叫人误会。
大方点反倒没错。
“那也成,”晏桑枝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想了想又说:“你这是打白工吧?总不要我付工钱的吧。”
“不用,我不仅打白工,还付你钱。”
谢行安听到这话笑出声,边笑边摇头。
“你别误会,我瞧我这一穷二白的,可付不起你的工钱。”
“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我白干一日,你包饭就成。”
“那你要不还是坐旁间去吧。”
“别过河拆桥。”
晏桑枝打趣道,但说实话,论把脉还是谢行安在行,他看相也比自己要好得多,她才没有拒绝。
从外面给他拿了把椅子,又把之前买的毛笔分给他,“今日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确实,毕竟我不白瞧病的。”
谢行安在自家医馆都不太坐诊的,他大多都在外头到分馆去看他们治病。还有他根本不愿意坐那么久。
如今倒眼巴巴地要坐在这里给别人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