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拿梨膏糖还是什么?你阿爷的身子最近好上不少了吧,叫他也别太忙自己做竹筐编箩的活计,有空到我这里再给他把个脉。”
晏桑枝抬头后又在写自己的东西,嘴上寒暄。
“好了不少呢,今年天冷得快,往年到这时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现下也只咳个几声,喝口水就压住了。”
小河对这算是记得很熟悉了,他又说起今日过来的事情,“阿栀姐,我今早还捡了些松子,送来给麦冬麦芽吃。”
“你下次来就来,换东西就换,不要拿东西给他们,自己先照顾好自己。对了,小河,你知道巷里哪户人家养了犬吗?”
晏桑枝对巷里大事的记忆是有点的,其余旁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犬?”小河坐那想了想,才开口说:“巷里不少人家都养了犬,最好的要数前头的穆家,他家里有只大犬,我曾见过,很高,皮跟油光似的。好似听说生了一窝的崽。”
穆家?应当就是昨日刚去完的那户人家,怪不得看病时隐约能听见狗叫声。
她正好这两日会再去一趟,到时候问问如何能换一只。
小河见她也没有要再问的事情,便走了,晏桑枝正在补前面穆月橘的医案,很快又听见了脚步声,还以为是小河折返回来。
头也没抬就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见没人应她,抬头一看,谢行安站在她跟前,正对上他的目光。
她重新低下头,写完最后一段,停笔说道:“谢郎君,你的药膳我叫曹婶温着,在灶间我去给你拿出来。”
谢行安的唇色苍白,他的声音低哑,“此事不急,我今日是有事相求。”
“何事?你先说,我再看看我能不能帮。”
他叹了口气,“前头松镇起山洪,屋舍被冲毁不少。后来地又塌了,那边的人成了流民,不少昨日跟着一道进了江淮城。大家说要安内,不能叫流民生了异乱。可如何生得起来,有些一进了安置屋,便晕死过去,汤药全灌不进去嘴,药太猛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