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爬上那块大平地时,抬头看天,天好像并不遥远,往下一瞟,错落有致的房屋,谷黄色的稻田,穿行其间的河流。
晏桑枝感慨,“景色确实不错。”
“坐会儿吧,冷不冷?”
“还成。”
谢行安拍拍空地上的石头,等两个人都坐下来后。
他望着底下的景致,直接开诚布公,甚至没有打磕绊,“其实这次约你出来,还是想好好的聊一聊。”
晏桑枝扶在石头上的手一顿,抬头看天,假装若无其事地问,“聊什么?”
“我们两个都不傻,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毕竟我之前也旁敲侧击问过两次。只是我对于结果还挺不甘心的。”
谢行安笑了声,指了指自己,“你说不喜欢富贵人家,可是谢家只是有点小富而已,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我家中祖父母开明,父母也健在,并不会立规矩。大哥已经娶妻,长嫂为人不错,并有一双子女,除我之外,还有个三弟。甚至旁亲你也见过,照月和三叔还有表祖母,他们是何样,我家里亲人就是何样。”
“你,”晏桑枝打算装傻充楞,“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谢行安短促地笑了声,眉眼的笑意还没有消散,挨近她说道:“你真的要装傻不成,我自然是想要与你结亲。”
“你们家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说要与我结亲,是想私相授受?”
晏桑枝很冷静地问,甚至话里带刺。
“为何一定要遵循世俗的教条,什么是私相授受,是像我这样约你出来私谈?
若全要父母来操办婚姻大事,娶一个自己婚前完全不认识,婚后却要同床共枕的女子。这样就真的很好?
我与她并无感情,也并不喜欢,难道要我无法担起作为丈夫的责任,冷落她这样才算好?”
谢行安从来与旁人都不一样,别人可以接受一个陌生的女子做自己的妻子,可他不成。如果一点感情都没有,却要由性至心,他只觉得恶心。难不成娶个别人家视如珍宝的女儿回来糟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