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安虽为谢家的二子,但他日后要挑起的是谢家医馆,传出去只会有碍名声,他不能也无法这么做。
他的说辞说服不了晏桑枝,所以两个人只能僵持着。
最后晏桑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话语很冰冷,“那就这样吧,我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谢郎君,你要知道,你不可能入赘,我也不可能会嫁,所以既然别无可能的事情,我们就别再说了。给彼此留点体面吧,日后再见就当今日的话没有说过。”
“绝无可能?”
谢行安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了,他只是还想问一遍,最后一遍。
“绝无可能。”
晏桑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只是边走,有东西滴下来落到鞋面上,晕染开来。
她知道,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再遇到这么好的人。
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和一方手帕。
只是很可惜,有的人啊,一点缘分都没有。
他们最后都没能同乘一条船离开。
谢行安坐在山顶上吹了很久的冷风才走下去,他好像有点空落落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吧,自己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他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全院的灯火全都熄了,也没有上床,就坐在外头的石桌上吹冷风,浑身提不起劲。
满脑子都是晏桑枝说的绝无可能,谢行安凝视着石桌,很轻地笑了声。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只要一想到她宁愿找个入赘的,都不愿意嫁给他,他就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