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脑子不好使你还真不好使,回去把我的话跟你爹交代一番。今年天象反常,有瘟疫出现你如何确保不会有雪灾、极寒,到时候哪里有了灾情,要运粮,你们司农寺如何交的出来?不要觉得今年收成好万事大吉,一场雪弄塌粮仓,那你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穆被他说的背后一身冷汗,说实话因为江淮的收成好。粮食问题从来没有担忧过,甚至他们的谷仓也年久失修很久了,虫蛀都懒得管它,要是真塌了,后果不敢想。
谢行安无意恐吓他,把该说的话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要上点心,把这件事给牢牢记住,保住粮食比什么都好。到时候真遇着事了,你是有功之臣,升官也未尝不可能。”
言尽于此,旁的他也不想再多说。
留陈穆一人在那里想,他回到厅堂。转眼到了子时可以上船的时候,该说的该骂的该哭的全都已经说遍了。
谢行安跪下来朝祖父母、爹娘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船。
船只渐渐远去,他的至亲好友身影也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看不清楚。
他把手搭在栏杆上,吹着河面的夜风。今晚是有明月的,他低头看河里倒映出来月的模样。
绝无可能。
谢行安又想起这四个字,他背靠栏杆,抬头看那一轮弯月,目光沉沉。
要是能活着从松镇回来,不可能他都要变成可能。
那时就不是捞月了,他要摘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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