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好安全带,道谢说:“谢谢。”

“不是为你。”季昀年目视前方,淡声说。

高烧很难受,晏时秋觉得自己头很重,精神也疲乏,他把头靠在车窗上,微微侧脸,“我知道,但还是要谢谢你。”

季昀年瞥了他一眼,没应声,之后两人也没再说话。

季昀年开车的技术很好,从山上下来,没有一丝颠簸,晏时秋不舒服,一路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阿斯顿马丁停在医院外,季昀年叫醒了晏时秋。

晏时秋睡了一觉,病得更重了,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头疼得要炸开。

他缓了许久,才问:“到了?”

“到了。”

接着又说,“下车。”

晏时秋用力按着太阳穴,缓解了下头疼,然后打开车门下去,脚落地时,膝盖一软,身体忍不住晃了晃。

扶住车门站稳,晏时秋郁闷极了,书里“他”的身体怎么这么弱!

以后得把锻炼加入日程!

季昀年原本只打算把晏时秋送到医院就走,可见他站都站不稳,到底是好人做到底,从车上下来。

他走到晏时秋身边,“能走吗?”

晏时秋茫然了一瞬,抬起头,“啊?”

反应过来,他很轻地点了下头,又道了次谢:“谢谢。”

淡淡“嗯”了声,季昀年伸手抓住晏时秋的手臂,晏时秋在发烧,浑身都烫,他隔着衬衣都能感受到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