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不想开口,却听见还在验算宫中开支的太子妃给静笙解释道:“用来织布的机杼。”
“织布?”静笙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这东西能织布,阿浅,能不能给我看看?”
“你开什么玩笑,我家太子妃……”才不会!
“好啊。”太子妃笑道。
暮月:………
纤纤素手执梭,随着节奏整齐的机杼运作声,在纬纱间穿行,织出一段素美的布帛。
静笙看着织出来的布,一脸期盼地望着正在织布的苏浅,“我能不能试试?”
暮月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都说了我家殿下的织机不喜欢别人碰……”
“好啊。”苏浅微微一笑,让人坐到自己身旁。
暮月:……
长信宫的书房,传来一阵断断续续,不是很规律的机杼声。
“脚踏运作时,手上的纬梭也要动,先从这边穿过去……”温柔的女声循循指引着,“纬梭不要打得太紧,否则织出来的布会很硬……也不要太松,织出来的布会散。”
少女坐在机杼前投纱打纬,手上动作却有些生疏,另一个女子并肩于她身旁,一边耐心教导,一边牵着她的手执梭。
暮月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副美人织著图。
少女明媚,如草原上不羁的山野玫瑰,女子温婉,如京华中雍容的盛世牡丹。明明是天差地别的两种美,意外融洽在一起,竟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只是,有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这副美人织著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