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落!”静笙忙对着外面唤自己的侍女,“去小厨房那里端一碗醒酒汤,我要给阿浅送去!”
暮月看着静笙“蹭蹭蹭”麻溜跑了,才后知后觉补上后半句,“她们有要事相商。”
可惜人已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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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
案上放着几大摞的卷宗,都是君曦查到的官媒署阴私。
君曦坐在书案一端,看着苏浅端坐书案后,翻阅着这些卷宗。
今日一大早,东宫突然有人来宣,让她带着查到的东西来找苏浅。
“皇姐想问什么?”苏浅翻阅着卷宗,头未抬一下,却像是看到了君曦的疑惑。
“你怎么突然……愿意来滩这滩浑水了?”君曦挺不解的。
“为什么吗?”苏浅放下手里的卷宗,想起了昨天自己和小家伙的话……
“本宫明明知道,软弱的葛氏敢弑夫,就没想过要活。所以本宫才会让你带上囡囡,想着她和女儿相聚,能挑起她求生的欲望,上堂作证。可是没想到……却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阿浅是觉得自己逼死了她?”
“本宫让她上堂指证陈生,无异于让她承认了自己是暗昌,本宫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背负着罪名去死,要么屈辱的活,她最后……是本宫逼死了她。”
“我小时候曾得到过一只小鸟,它是一只羽毛未丰的雏鸟。我将它养在窗前,然后,每天都会有一只羽色相同的大鸟盘旋在鸟笼周围,给雏鸟叼来红色的小果子,喂养小鸟。几天之后,两只鸟儿都死了。巫医说,母鸟给小鸟带来的,是一种有毒的果实,母鸟毒杀了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这只鸟儿倒是狠。”苏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