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没有回答她,而是引着她的目光,落到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虞吉身上。
而虞吉手上……端着那一杯见血封喉的鸩酒。
这还需要解释吗?
美人如此多娇,又怎敌这万里江山如画!
“哈哈!”羽弗纥纥突然笑了,带着满脸的泪水,笑得满目疮痍,撕心裂肺。“我是真的蠢!居然到现在,对他还有奢望!明明……他七年前就不要我了……”
七年前那场大婚,她自小期盼了好久好久,可是到最后,新娘却不是她……
空寂的宫室,刺耳的笑声,悲痛欲绝。
“虞吉,”苏浅对着身旁的人下令道,“动手吧。”
虞吉端着鸩酒,走动羽弗纥纥面前,想要执行命令,强灌下去。
却听见羽弗纥纥说了一句:“我自己会喝。”
苏浅看着那个肝肠寸断的女人,停下了笑,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端过了那杯毒酒。
“苏浅,我没有输给你!”羽弗纥纥看着酒杯中清透的酒液,嘴角扬起的笑,是自嘲,“我输给的,是这万里河山,是那九五之上的极圣之位。”
话落,羽弗纥纥端着酒杯,头一扬,将那杯见血封喉的鸩酒一饮而尽。
毒效发得很快,只听见“咣当”一声,那是已空的白玉杯,落到了地上。
苏浅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切,看着内常侍唤人进来验尸,确定了羽弗纥纥已经死透,才吩咐人来将尸体送出宫外。
“等等!”苏浅开了口,止住那些人搬动尸体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