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真是奇怪,自从小时候知道她是注定的妻子,便不再对旁的女子上心。

赤金国这么大,美女如云,风萧萧论相貌算不得最好看的,论身材那就更不必说了,可他就是死心眼认定了风萧萧。

想到风萧萧和表弟白剑飞一起进山,他就睡不着,一股酸涩在胸口流窜。

自由的风萧萧不是因为那封休书吗,风萧萧现在就像是一只风筝一样越飞越高,而且是断了线的。

她对自己,对表弟,对她梦里喊着的那个男人,到底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或者都不是……

他分析起国家大事来头头是道,分析起风萧萧的心思一筹莫展。

好在上次饭局,以他察言观色的本事,风萧萧对白剑飞并无男女之情。

落水后的风萧萧,只对一件事发狂:银两。

他想起她抱着金子亲来亲去、两眼放光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你说她爱金如命,真白送给她一锭,她定是表面一副慷慨拒绝,眼睛却偷偷瞄金子。

想到她的表情,易水寒又发出一声轻笑。

前几日,父皇旁敲侧击地提起,给他另选妃,被他拒绝了。

结果父皇冷哼一声,他内心知道,父皇对他自作主张休掉风萧萧颇为不满,若不是她的命格,当初父皇怎么指婚也指不到她头上。

易水寒对于这些神神道道的说法并不认同,但明白父皇为了他好,便不再多争辩什么。

易水寒想要的东西,自小到大都会竭力去争取,至今仍没有输过,碰上风萧萧算他倒霉。

进山,又不是去投胎。况且他了解白剑飞的性情,他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和风萧萧发生点什么。

一个姑娘家夜宿山洞会有诸多不适,风萧萧却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吃个烤馒头,都能把嘴染得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