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看她神思恍惚,这和自己年轻时候动情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听孩子们说,回山那日,萧萧是被一个帅气的大哥哥一路抱回来的,她也始终没有问她,那人到底有几分可靠。

毕竟,萧萧刚来的时候就提过自己是被休的,情感之事,她也是失败者,想到这里,她便不再多言。

“萧萧,不是说明日一早就进山,还不早些睡去?”

“我想多看看母亲,这次进山,可能有些日子回不来了。”

“傻丫头,我肯定会好端端地活着,喘着气,等着你。”

“那,母亲,你多保重,我还要和小兮收拾一下。”

看着风萧萧的身影,这孩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点子,都不知从哪里学的。

年轻好啊,这条路行不通可以走另一条路,不像自己,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死胡同里。

晚上,易水寒和父皇走在宫里的小路上,皇上道,“我们父子都多少年没有这样单独地在一起散步了。”

“父皇,儿臣不孝。”

“不是你不孝,朕知道你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寒儿。”

是啊,他过不去母妃意外去世的那道坎儿,若不是父皇众多嫔妃的排挤,母亲能到宫外的庙里念经清修吗,若不是如此,如何打翻烛火,葬身于那场火海。

少时,易水寒不懂,看父皇的目光总是冷的,看这个世界也是冷的。

现在,他多多少少懂了些情感的无奈,身为人臣的无奈,谁让他的父皇不独独属于他和母妃。

易水寒一笑,“父皇,儿臣差点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