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自从上次碰到大灵芝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一株,只有一些无毒的蘑菇,风萧萧收了来,打算培植菌群。
小兮教林峰辨认各种种子,风萧萧看着小兮认真的样子,她出师了。
易水寒衔着一根狗尾草,优哉游哉地看风景。他看到一截麻绳在地上,估计是砍柴人无意留下的,“风萧萧,蛇!”
他用树枝挑起麻绳,风萧萧大叫“啊!”差点没晕过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易水寒,你真是闲的——”闲的那个疼。
易水寒看着惊魂未定的风萧萧,“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风萧萧也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她看来这根本没什么,她撸起袖子,白白的小臂上,有一处淡淡的疤痕,“看到了吗?上次被蛇咬的。”
易水寒好像听白剑飞讲过风萧萧与他进山,被蛇咬,恢复记忆之类的。
他虽喜欢逗她,可真看到那个伤疤时,心里的一处竟也隐隐作痛起来。
但仍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风萧萧,所有看得见的伤,都是小伤。”
言外之意就是那些看不见的,才是大伤。他胸口翻涌,眼前出现一片火海。
风萧萧不再与他计较,低头道:“每个人都有看不见的伤。”书闲的背叛,亲人的远离,都是风萧萧看不见的伤。
乐极生悲,易水寒刚刚逗弄风萧萧的快感烟消云散,他看着风萧萧俯下身去,拨弄杂草的样子,像一个认真的孩子。
易水寒忽而想起,他休掉风萧萧的那一日,说风萧萧是荡妇的话,看着她与自己相处刻意保持着距离,和白剑飞相处称兄道弟,不是个女人,又何来荡妇一说。
风萧萧抬头看着易水寒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觉好笑。
“哎,到了凉亭了!”风萧萧三步并作两步,坐到了凉亭里。也不打扫一下上面的灰尘,这个女人真是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