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给凤牡丹熬药,也不往心里去,这是萧萧又从哪里讨回来的好药吧。

母妃的手术,他必须在场。万一有什么意外,他不想让萧萧一个人去承担。易水寒回到屋中。

风萧萧道,“现在天气尚且寒凉,正是手术的好时机。温度低的时候,血液流速会慢——”

“萧萧……”他抓住她的手腕,“尽力就好。”

母亲也拍打她的手背,“无论结果怎么样,寒儿,我们都不会怪萧萧!”

这两个人往坏处打算——风萧萧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前世前男友书闲懂得外科,她经常听他讲这个那个,母亲是中医世家传人,熟知各种中药的药理药性。

服了麻沸散,凤牡丹已昏睡过去。风萧萧把她脸上的面皮小心揭下来。她覆着面纱,如同大口罩一样,只露出两只好看的眼睛。

“钱夫,你帮我递工具,我说要哪个你就递给我,我需要一个助理。”

“好。”易水寒手心都是汗,好像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

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风萧萧把那些烧的死肉一点点切下来,她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易水寒心疼又心焦,给她擦汗,抵着她要的各种器具和纱布。

易水寒看着母亲血糊糊的半张脸尚且心悸,风萧萧竟毫无惧色,这,这哪像个女子。

大娘们把熬好的药膏送来,易水寒接过,“萧萧什么时候用?”

“温热的时候效果最好——”

她小心地把药膏涂抹在凤牡丹的脸上,一层层纱布包裹好。

“钱夫,伤口不能见风。这些日子你和我多尽孝,照顾母亲吧——”

她揭下面纱,瘫坐在一旁的榻上,后背都已经湿透了,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易水寒一杯水倒过来,“萧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