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忽然挺同情父皇,这隔了二十年的相见,母亲不定怎么对待父皇。
他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生动可人,温婉无比,起码这一刻,他觉得那些过往的不快都算不得什么。
“萧萧,还是你想的周到,母妃那边,你和她说些贴己话。”
他抚摸着那张笑脸,“等你好好养养,你知道什么最令母妃开怀了?”
生孙子,还用问,风萧萧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给他倒了杯水,顺便在水里撒了些解药的粉末,“我算是怕了你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得其精髓了。”
易水寒知道风萧萧不是夸她,赖皮道:“都是娘子调教的。”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房子,“看到了吗,那就是给我母妃造的别苑,那里种了多种多样的牡丹——”
风萧萧一想这个男人挺细腻,便不再计较过往,“嗯,母亲离这里不远,这样我就能经常看她了,不过呢,她一个人住是不是很孤单?”
“过些日子就不孤单了。”易水寒莫名其妙地说。
大杂院里,凤牡丹依旧是戴着面皮,但大杂院的大婶大娘都觉得她和以往不一样了,单单是被萧萧治好了腿,整个身子都挺拔起来。
他们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不看大娘的脸,她举手投足皆风雅,是个美人吧。
这些日子,凤牡丹用心培养着小桃子,小桃子年纪十六岁了,思虑周全办事稳妥,又深得大娘和孩子们的喜欢,这大杂院啊,交给她,她也放心了。何况,萧萧他们也会经常回来的。
一个寻常又寻常的日子,易水寒和风萧萧来接义母过山间别苑去,风萧萧对着婶娘们,“你们放心,萧萧会经常回来的,大杂院的这段日子真的是谢谢大家了。”
怎么听上去像是告别,但他们并没有多想。何况有萧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