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那些浮动的言语沾染着墨的浓的,泼洒在这条宁静的小路上。
“良笙,我对你很失望。”
走了几步,前面突然有了人声。不是男人的声音,反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沐怡生怕被发现,立马猫在了墙的后面,小心翼翼地竖着耳朵。
“你是你爸的孩子,你这么高的天赋就这么浪费掉吗?”女人的声音因为语调的上扬变得极其尖锐,像是拿了一把锯子割着人的耳朵,扯得人的耳膜阵阵发痛。
“你现在拥有这么多光荣和成就你以为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你有学习音乐的天赋!你去医学院去,你以为你还能拥有这么高的成就吗?良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不被理解,为千夫所指。她以为只有自己困于那些无休止的言潮风暴里,却从来没有想过光的背后就是阴影。
女人的声音不断被撕扯,语调的尖锐愈发明显,像是用一把尖刀一刀一刀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心瓣。
她原以为即便外面的言语会渗透进来,但只要壳子里的坚毅还在就行。
她却忘了,言语之所以能够伤人是因为壳子本身早已千疮百孔。
高楼大厦的塌陷不是因为风,也不是因为雨,而是本身早就腐烂的基底。
气温早就升高,阳光晒在肌肤上还能刺起一身的汗,身上厚实的衣服早就换成了清爽的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