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上所有的亮色像是冬季里的酥雪，随着气温的升高逐渐泯灭在寒风里。

她像是回到了最开始，冰冷，小心翼翼以及极端的理智。

但又与最初刚开始见的有又那么些不同，少年到底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她，她不再用怀疑的态度去探索着这个世界，不再用不安去揣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她换上温柔的面具，言语之间的礼仪像是成为了另一个良笙。

举止得体，温柔体贴，谈吐不凡。

把所有的退路留给他人，把所有的归途全部斩断。

她不再谈论有关于良笙的任何事情，可是孙斌知道她把他刻在了自己的骨髓里，连同皮囊和肌理一同变成他的样子。

“嗯。”

苏沐怡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孙斌更吃惊了，他原以为苏沐怡还会遮一遮，于是更忍不住八卦道:“和谁？”

“良笙。”

如同苏沐怡所料想的那样，孙斌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她其实在孙斌问出问题来的那一瞬间就想过要不要隐瞒，可是想到孙斌是自己的恩师，良笙最终肯定也是要回归良家的，于是她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但是她现在看着石化了的孙斌，一下子到底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局促，声调也因为心虚小了好几度，“其实……”

孙斌反反复复地消化了一下苏沐怡刚刚说的话，他知道苏沐怡将他视为恩师的心意，也愿意尊重其中的隐情。

他虽然是个好奇心爆棚的人，可他到底也是愿意尊重自己徒弟的小秘密。于是他没有等苏沐怡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