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刚醒的王一泊捡起荧幕上已经有个大裂痕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再拨出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王一泊的身体微微颤动着,逐渐降温到冰点。
原来他早已被彻底地抛弃。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突然觉得无法呼吸,空气从他的胸口抽干,酸楚涌上他的喉间,他的全身细胞叫嚣着委屈。『你怎么会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一滴泪水滑落他冷白皮的脸颊。
以往的恋情,都是王一泊觉得腻了,屁股拍拍就走人。
这是王一泊第一次体会失恋的殇,可笑的是他甚至连恋人名份都没有。
他疯狂地找寻着甚至想像着肖赞不联系的理由。
他痴癫地坐在重庆机场等他,厚颜的缠着他的朋友要消息,试探地发自拍微博示爱,甚至在活动直播时画上了专属他的爱心痣。
他拒绝相信,这是王肖的最终。
心理学上,经历悲伤的第一个阶段:否定。
一直收到肖赞生日会的邀约,那份期待却混杂着极度的恐惧和狂喜。
一场赴宴。
原来只是一次的回光返照。
悲伤的第二个阶段:愤怒。
他把自己埋在连环轴的工作里,不哭不笑不伤不喜,索幸关掉自己的五感。
以前有人管他超时工作,有人管他不顾身体。
现在他就更使劲地折磨自己,残害着自己的身子。
在异地城市活动,他坚持不住饭店,就只在飞机上睡那短暂的三小时,下了飞机,人醒了就继续像没有生命的陀螺一样转着。
他也刚接一档综艺,极限青春,要会滑板。
他就每天卯起来滑滑板,摔了又起,起了又摔,直到膝盖的伤,肌肉的累,让他无法站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