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这下睁开了眼,但整个人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费力地扒拉开裹住自己的被子坐起来。

“没事吧?”单柏宁顺手打开了旁边的台灯,起身下床想扶他起来。

靠近了才发现安久这下摔得不轻,再加上他本来就白,额头磕到的那一块即使在昏暗的台灯下也非常明显。

单柏宁伸出手帮他揉散瘀血,一边尽量放缓语气问他:“疼不疼。”

但安久睁着眼睛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摇头。

居然还没醒?单柏宁都有点佩服他了。

不过不疼就好,因为担心他在地上坐久了着凉,单柏宁想抱他回床上,但他刚蹲下身却被安久先一步抱住。

“不疼,你不要哭。”安久搂住单柏宁的脖子,用脸颊轻蹭单柏宁的颈窝,一边轻轻拍他的背,“我不疼。”

“你是不是在梦游?”单柏宁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犯了蠢,但安久还是抱着他不松手,看来确实是在梦游。

其他人都睡了,房间里也没药可用,单柏宁确定安久的伤没有大碍后,小心把他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认命打地铺。

第二天一大早,安久是在翻身时被疼醒的。

额头上疼,肩膀也疼,他疼得险些骂人。

安久走进浴室,透过镜子发现自己额头上有一块不小的青紫。

虽然单柏宁帮他揉过了,但安久皮肤太白,就算是一小点儿磕磕碰碰看上去也很严重,他拉开睡衣,肩上也是一片通红。

他知道自己睡相差,但是被坑的不该是单柏宁吗?

本想捉弄对方却坑了自己,安久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