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单玉要开始念叨,最烦被人说教的安久赶紧打断他:“我只是低血糖犯了,待会儿找小米要块巧克力就行。”
主演都是一大早就到场化妆排练的,安久又太瘦,低血糖不是件稀奇的事,单玉也没有过多纠结,轻易就被安久糊弄过去送出门。
留在房间内的安久面无表情,刚才想到单氏破产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开心,为什么呢?
他从一开始不就冲着这个来的吗,从和单柏宁结婚开始他就在计算着单氏破产的时间,打算在那之前利用单柏宁得到足够利益然后离开。
但到那时单柏宁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努力想要守住的产业分崩离析,他会很消沉的吧。
安久觉得,他也不是很想那一天到来了。
可是为什么,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因为单柏宁受打击难过?
无论他怎么想都不明白,低气压从上车开始伴随了他一路,甚至中途试图找他的白路也被吓得不敢开口,夹着尾巴跑了。
安久愈发觉得白路像只金毛了,傻不拉几的,如果不是因为白父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白路的继承权无可撼动,这种傻瓜绝对是被人算计到死的命。
“嗤。”安久忍不住嗤笑出声,他不讨厌单纯的笨蛋,不会招惹或利用他们,但也不打算交心。
前排开车的小米被他久哥的低气压吓得从启动车子开始就没敢出声,现在安久突然笑了一声,他被吓得险些在高速上踩了刹车。
“小心点,高速上开车要专心。”差点忘了,除了那条傻金毛外,这里还有只傻兔子,安久用和平时无二的声音提醒他。
小米这才松了口气,除了演戏,安久平时都是笑着的,他也没想到久哥面无表情的时候会那么恐怖,明明都是同一张脸来的啊。
“久哥你刚才是不高兴吗?”小米忍不住问,“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记得和我说啊,我很能打的!”说着还举起左手用力,试图挤出肌肉。
安久笑着翻了个白眼:“开车注意看路,该下高速了。”
傻孩子小米迅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专心致志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