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如海这么说, 安清也有点慌了, 他也把存了自己相当一部分存款的卡放在了家里,该不会……
他一咬牙, 尽量放缓语气:“爸, 你先别急,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就马上回家, 对了,这些年我也攒下了一些钱,虽然只有几百万的样子,但是应急应该也够吧。”
要是平时的话, 这点钱也就是安如海过年时随手给安久压岁钱的程度, 但现在单氏居然也来搅浑水, 安如海知道集团是救不回来了, 只想想办法先保全自己。
但是无论他怎么翻安清的房间, 那张卡都没有出现, 甚至他从前送给儿子的一些值钱玩意儿也不见了。
安清听到这话脸色发青,他给安如海指的是他藏得最隐蔽的一张卡, 连那张都被柳燕拿走了的话, 其他的估计也被搜出来了。
他没有理会父亲在电话那头怒骂母亲的声音。
安清才不想管他们, 他小时候意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稍微长大一点后,安清一边享受着奢侈富足的生活,一边想办法让自己能尽快继承安氏然后脱离这两人,生怕哪天事情败露,自己还得惹得一身腥。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藏在家里的那些钱都被柳燕偷拿走,那这些年他的处心积虑岂不是都白费了?
想起不知从哪里得知真相后记恨的他的那些二代,安清气得快疯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冤大头帮他还上了钱,甚至因此耽误了宁牧那边的事,这下好了,多年来的谋算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不对,还有办法!
安清因为常年病弱而苍白瘦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辜又纯洁的笑,就算父母作孽,但他是无辜的不是吗,只要他诚心道歉,作为哥哥的安久是不是该主动原谅他呢?
“啊嚏,啊嚏!”因为陪小朋友们打雪仗而病倒的安久病恹恹地坐在病床上打喷嚏。
他昨晚又是发烧又是呕吐的,把别墅里的人们都吓得不轻,赶紧大半夜地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急诊。
因为太难受意识不清,安久对晚上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隐约觉得自己吐到最后已经看到了走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