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原来的大明宫宴是真的不好吃,多是肉食不说,从御膳房一路传菜送到太和殿上时,除了皇帝的那份有特制的碳火或温煲保温,其他人的到桌上菜都凉了大半,各种烧肉炖肉一旦凉了,原本的美味也大打折扣不说,在这种场合下还得注意礼仪,规矩繁复,大家是宁可随意喝点酒意思一下,都不大愿意去吃宫宴上的饭菜。
一个不小心,吃的不消化坏了肚子,那在大殿之上出点不雅之声,或是不得不告退出恭,就比较丢人了。
朱厚照本就不是那种在意规矩的人,但凡他要参加的宫宴,都早早吩咐尚膳监和尚食局先行拟定菜谱,他吃着不好吃的不能上,各种容易引起问题的也不上,如此削削减减,每次宫宴众人面前的菜量少了许多,却精致味美,足以吃个六七分饱,又不至于失礼,简直得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好评。
对此,朱厚照还嘉奖了尚食局的女官们。
若不是重开了女官,再次让尚食局的女官们竞争上岗,就御膳房那些太监和厨子们,这些年中饱私囊贪下来的油水,都可以剥皮实草装满一个排的稻草人了。
如今女官们扬眉吐气,宦官们也有了危机感,做事比原来认真的多,手脚也小心了许多,宫正司的王家姐妹,手里的鞭子可是比西厂和锦衣卫的刀还要快。
吃饱喝足,朱厚照也懒得去看后面的表演节目,留给群臣们尽兴,自己拎着壶酒去了豹房。
“元宝啊,对不起,今天没能让你出来看我登基,只能给你带壶酒赔罪了。”
元宝舔舔他的手心,带着倒刺的舌头滑过去让他的手心感觉痒痒的,有忍不住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揉了两把元宝的大脑袋。
“你说,当皇帝这么辛苦,父皇都不愿继续当下去,要禅位给我,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就挖空心思,不惜害人害己,还想要当这个皇帝呢?”
朱厚照喂了元宝一口酒,自己也跟着喝了一口。
“我那位四皇叔兴王前年生了个儿子,叫朱厚熜,你知道的,原来那个世界里接替我当了皇帝的嘉靖帝,现在还是个两岁的小屁孩。”
“兴王和宁王当初去应天府坑了唐寅,我就让唐寅在江南压了他们五年。这五年,兴王和宁王足不出府,连亲卫都被削减到五百人以内,就算有什么心思,也该老老实实地压下去了吧。”
“打完了达延汗,伦文叙已经开始治理草原。收复了米鲁,王守仁经略的西南,现在都已经开通了八条茶马商道,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可我怎么就觉得无聊了呢!”
“嗷呜!”元宝蹭蹭他的面颊,叫了两声,不知是安慰还是鼓励。
系统忍不住说道:“国富兵强,天下太平还不好吗?那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