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骨头的人,是永远无法直立的,但却能如身边的犬类般,疯嗥乱咬。
“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仅凭一张出生证明吗?”秦安沛有些倦了,她不知跟这个不讲理的人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便停下辩解,开门见山,直点中心,“我会离开,如果让你感到不适的话。”
当我们被一个人贴上标签,在他眼里,你的种种行为都会受其影响。你永远也无法将其撕下,就算真能,上面的胶的分子也会扩散融入你的身体,洗不掉的。
正因如此,秦安沛不想再多说什么,她已经被贴上标签了,她无法洗白。
“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秦安沛的注视下,女人皱起眉,迟疑地盯着前者。
秦安沛转过身,闭上眼,不再去看她:“我已经看好房子了,这儿没必要呆了,明天我就会搬过去,你别再来这儿了,就当没我这个女儿,省的大家都烦。衣食住行生活起居都无需你管,我能照顾好自己,你那廉价的母爱还是留给你那个宝贝吧,少来恶心我。”
“你……你要是敢关上这个门,我就不会再给你一分钱,绝对不会!”
“求——之——不——得——请回。秦,夫,人。”秦安沛一字一句吐出,半掩上门,留下一道缝隙,“最迟明天,我以前吃你们的穿你们的统统还给你们,所有账务,最迟明天,我以欠款的形式打过去,收了钱之后,我们就再无瓜葛。”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撑多久!”
秦安沛顿了几秒,随即将最后那一道缝隙合上。她听见外面的人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又说了数句抱怨的话,顷刻后没了声音,心才渐渐落地。
她倚着门,蹲坐下来,闭上眼睛,静静等了三十多分钟,才再次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都虚无飘渺,所有事物都是模模糊糊,只有虚晃的形状,轮廓不显。
秦安沛紧紧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一个虚晃的影子出现在卧室门口,随之向她伸出手。
她抬起手臂,想抓住那个影子,但没过几秒,事物在虚无中重现清晰,现实铺面而来,冲淡了幻想,那个身影也随之消失。
她瞬间失力,手臂“砰”的一声落下,重重砸在地板上。借着旁边的柜子,她一使劲,这才得以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