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洋勾勒好线稿,开始上色。
秦安沛瞄了眼窗外,猛然想起一句话,说了出来:“我的朋友唐旭曾经告诉我,‘只要想干,干好便是唯一的答案。’我想这同样也适用于姐姐。”
“繁唐若许,朝暮旭旭。唐旭,秦安……沛……是你呀,小朋友……不,大朋友。”
“姐姐还记得我?!”
“嗯哼~”章洋顿了顿,继续讲她的故事,“所以我放下辅导老师规定的画的‘美’与‘丑’,以我独特的画风,画下所有让我感觉到美好的事物。万千美好中,你算一种,这是我画你的理由。
当时除了鼓励,质疑声也不小,甚至有人说我变了。而今天那幅画给你,其一是因为画面的中心是你,其二是希望你能明白: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本该怎样的事情,每一件事情的选择,都是我的权利,我的自由。除我之外,无人该参与,无人该评价。”
人们总是习惯于给身边的人挂上形容词,以便交往。这本无罪,但有的人给别人贴上标签后,便将标签同人视为整体,一旦别人跨越标签交界线,便会自动归结于他变了,自然而然地给其冠上罪名。其实,那才是真正的他,只是人们未曾真正了解过他,仅此而已。
章洋没有很快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姐姐说得对,谢谢姐姐,我会的。”
“没有人能用标签束缚我们,愿我们都能挣破牢笼,勇敢做自己。”
“知音难觅,能遇见姐姐,真好。”
她从床上坐起,抹去眼角溢出的激动之泪,沉默许久,答复章洋。
章洋答:“我亦如是。不早了,先休息吧,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好!”
秦安沛爽快地答应了,她辗转反侧,按耐不住的激动让她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凌晨三四点,她才在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有个毛病,一旦超过三点之后入睡,那晚必定睡不好。
刚入睡没多久,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叫声,便紧紧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耳朵处传来一阵莫名的瘙痒,她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挠挠耳朵,随后缓缓放下手,不再有其他动作。
心惊胆战一直伴随她到了太阳光照入屋内,这才急促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