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地勾起唇,苦笑着,递过捧花,凑近章洋耳边,哽咽着说完:“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章洋在她手中接过捧花,接了下去。
她们不知后面是这么进行下去的,只是浑水摸鱼地走完流程。
仪式结束之后,秦安沛和章洋躲在卫生间,两人面面相觑,不禁潸然泪下。
“姐姐,你说过,你喜欢成熟,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的。但……我不能陪着你了……”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不是成熟……是你啊……”
秦安沛心生悔意,但都到了这一步了,再想反悔,只能等来世了。
两人浑浑噩噩度过这一天,展开了各自的生活。
此后余生,彼此都在心底,给对方留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但双方再也走不进去了。
章洋在院里种了各种花,她望着播种的土地,喃喃自语:“如果我想你了,我不会告诉你我想你,我会在内院种下一颗种子,等院子种满种子,我就给它们浇水施肥,然后静静坐在旁边,等待它们开花。它们盛开每一毫每一厘,都是我的没能说出口思念。我想,小电流应该会听到的吧……”
她将她所念之人画进梦里,于是,梦开了花。
秦安沛的婚后生活分外如意,除了双方不爱彼此外,哪哪都好。
是对方最合适的伴侣,还常常被别人拿出来讲,在外被称为鸳鸯情侣。但只有他们清楚,双方都是为了应付。
秦安沛应付自己,簿皑应付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