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歌从一开始的吃惊中回过神来,换成了尊称,一个一个您,声音轻柔地叙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冒着大雪前来,也算是诚恳,前又有郭广平的叮嘱,后有弦记确实有终生返修的服务,夏倦书无意去为难,问道:“怎么被毁的?”
“就琴弦还剩俩根,琴头也歪了,面板破了一个大洞。”
夏倦书凝眉,对她的答非所问有些不满,又强调了一遍,“我问的是……琵琶怎么被毁的,不是被毁后的状态。”
琵琶被毁这么久,他是第一个问琵琶是怎么毁掉的人。
常人看来,琵琶被毁,左右不过一个物件,那就修呗。
问题不大。
阮思歌一时也有些被问住,支吾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磕磕巴巴回:“意外,弹琵琶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加上年久失修。”
夏倦书看出她的犹豫,直截了当的拒绝:“你回去吧,这琵琶我不会修的。”
“为什么?现在只有你能修这把琵琶了。”
他突然的情绪转变,很显然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阮思歌下意识追问,“是一把陪伴我十多年的老琵琶,真的对我意义重大。”
“因为你不诚实,对制琴师也有所隐瞒,我不会给一个谎话连篇的人修琵琶。”
夏倦书说完便不再理她,低头开始铲雪。
不诚实,谎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