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歌拿出钥匙开锁,使劲拧了几下却没拧开,又拽了拽手上笨重的大石锁,再次聚集全身力气去拧。
旧锁实在难开,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弄开,手都红了,一时不察,右手去关门的时候又被轧了下,她忍着疼去琴房开灯,抬起手去看,只有大拇指的情况好一点,剩下四个手指都针扎似的疼,甚至中指和无名指指尖上都有了瘀血。
家里没人,娄晓蓉跟阮常跃今天回老家去了,她干脆就在琴房睡了一觉,准备第二天再打车回家,一早出了小区却见门口围了好几个穿制服的保安,人跟人排成一列成了人墙,正在阻拦一场暴动,六个中年大叔堵在门口要往里冲,其中一个保安拿着扩音器厉声喊:“没住户卡谁都不准进来!”
“硬闯我们这就报警。”
“我们进去找人啊,家里亲戚住在这边,你不让进我们怎么问他要住户卡。”
保安又道:“你喊他出来。”
场面太过混乱,阮思歌不敢往前走,停在路边,想等暴动结束之后再走。
那大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自然是空号没人接,骂了声艹,揪住身旁大叔的衣领,怒冲冲道,“不是你说昨晚在这看到他回来了吗?”
被抓住衣领的大叔弱弱回:“可能又走了吧,你也知道这家伙一直以来都行踪不定。”
保安听完拿着棍棒开始赶人,“赶紧走,别在这妨碍通行。”
六人也没再纠缠,伸着脑袋又往里看了看,这才作罢,去了一旁的路上蹲守。
几个保安生怕他们惹事,也都远远跟着。
阮思歌从树后走出来,门卫祁大力认识她,放下铁棍走过来向她问候了句,“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