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歌低着头乖顺答:“未经师傅允许,私下去找夏倦书修琵琶,隐瞒行程。”
“还有呢?”
阮思歌摇摇头,愣愣道:“徒儿不知。”
葛慧君指了指她一直放在桌下的手,“手伸出来。”
阮思歌肩膀颤了下,依言伸出手放在桌上。
客厅的灯照耀下,瘀血还没褪尽的手上,又新添了几道伤,连疤都没结,依稀还能看到涂药的痕迹。
葛慧君看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生平第一次发脾气,“你不知,我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生得一副七窍玲珑心,做的事每一桩都往我心口上撞,生怕戳我心还不够疼。”
喝了大半的茶咣一声往桌子一放,登时被扬出了茶水,溅在桌上。
“你第一次跟我来学琵琶时,我说过最重要的是什么,身体!你们的身体最重要,可你竟然让手受那么大的伤,竟然还瞒着我,要不是你母亲发了图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受伤这么严重,听你电话里请假轻飘飘的语气,还以为就是寻常小伤。”
葛慧君索性直呼大名,面带厉色:“阮思歌,你最近心思非常不稳,私下瞒着我去找夏倦书就罢了,手还接连受伤,是成绩太好飘了?觉得圈里小辈没一个能比上你的?”
阮思歌忙把手收回来,头越来越低:“思歌不敢。”
葛慧君想着给她个教训,轻声道:“下不为例,这两天你留在这里,去琴房把名曲荟萃给我倒着抄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