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倦书转身面对着她,轻轻嗯了声,阮思歌往前又走了一步,两人之间只余下半步的距离,她抬头紧紧盯着夏倦书的脸,觉得自己就像来搞笑的小丑,手里的银杏果被捏烂,发出阵阵过期食物般的馊味,问题一层层递进,“既然猜出是我故意的,那为什么拖到现在才问?”
周遭环境喧闹,惊呼声、谈话声、油炸炒菜声此起彼伏,夏倦书却觉得安静极了,语塞到仿佛有只手攥住了他脖子,窒息又彷徨,他良久才回,“既然答应了要修琵琶,被毁原因问出来意义也不大。”
“我第一次来找你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简而言之,是放过了我吧。”
阮思歌轻笑了声,释然道,“不然以你的敏锐度,我那点拙劣的把戏,瞒不住的,所以你一次次纵容了我的隐瞒。”
一个琵琶手以近乎无可能修复的方式自毁琵琶,传出去只怕比如今她身上所缠绕所有的负面新闻还要大,夏倦书往前挪了半步,柔声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无所谓,反正我也退圈了。”
手上的银杏果表皮几乎被阮思歌用手磨碎掉,核露出来,微微咯手,她又攥紧了些,痛感更清晰了几分。
银杏的臭味更加明显了,夏倦书摇摇头,“你不会的,你天生是属于那个舞台的。”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那个舞台。
“夏倦书,连你也看不清吗?”
阮思歌脸上的笑意扩大,“琵琶被毁只是借口,是我想要退圈的一个契机,不对,应该说是蓄谋已久,毕竟面板不是随便找个东西砸一下或者砸一天就能砸破的。”
“弦倒是挺简单的,剪刀磨一下,手用力勾着,很快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