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怎么?不是你那个表妹记恨到现在啊?
从基金会出来,夏倦书没去弦记,开车回了趟乐源湾小区,这里每隔一周阿姨会来打扫一遍,房间倒是没怎么落灰,进去便能直接入住。
平日里,他是不爱在白天过来的,总有些蛀虫自以为是蹲守在小区门口等着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不,连当年父亲的旧友都想着从他身上继续捞些油水来。
因为没人住,他早就交代阿姨把窗帘全都封死,房屋灰暗一片,夏倦书按开了灯,去拉窗帘,光泄进来,盈满一室。
客厅里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帘一拉正对着远处的乐源山,山湖一景,全在这一帘里,夏倦书坐在沙发上,瞧着窗前一方木椅,是过去夏白鹭最爱的位置。
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张艳丽的脸,端坐着笑弹琵琶的模样。
基金会他也不甚了解,直到陶彦茗去世后基金会没了入账汤路找上门来,夏倦书才知道父亲为了弥补母亲幼时的缺憾,专门建立了个为想学乐器但家庭条件不允许的贫困生基金会,感于这份情,哪怕之后双亲接连逝世,他仍照旧每年捐钱过去。
这些年,汤路每个季度都会发份报表给他过目,但也许是看他一直以来对报表都没什么异议,这两年愈发疏忽,报表时不时晚给就算了,似是而非的出账单倒是多了不少。
汤路以出差为由晾了他几次,眼瞅着瞒不住才亲自出现接待了他,夏倦书一阵头疼,深知这个老油条就是知道他作为小辈不敢对父亲的旧友撕破脸皮才敢愈发敷衍,阳光暖暖的,一早开车的他,望着窗口的景,浑身发懒,侧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午睡一旦超过半小时,便很难醒过来,连着睡了三个小时,再醒来却如宿醉般难受,夕阳西下,房间顿时暗下来不少。
头格外的重,微微发疼,夏倦书坐起身,打开手机,微信里是阮思歌发来的啊斑正在努力吃饭的图片,【吃得很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