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慧君今日有事,要到下午才回来,阮思歌径直去了工作室,烧了壶热水,而后抱着琵琶端坐下来,戴上假指甲,简单弹了一曲《春雨》做练习。
曲谱她倒是都还没忘,顺畅弹下来没什么问题,但一曲结束,之前被养成的茧早已被这些时日养钝了,指尖微疼,手涩了不少,力量和灵敏度都齐齐下滑,手指仿佛打架一般,阮思歌苦笑,果然,连续几个月没摸琵琶的后果不是一曲就能克服的。
水咕噜噜烧开了,抓了几片茶叶泡进玻璃茶杯,阮思歌端起放到一旁,再次从最简单的开始练起,连着三首下来,茶水半凉,玻璃杯的余热传达到指尖上更助长了几分痛感。
中午阮思歌简单给自己煮了个面,在院里歇着活动身体,刚伸展了两下,远远地就听到保安大叔追赶的声音,“前面的,不能硬闯啊。”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门前一闪而过。
她突然想到上回自己来的时候堵门的那些人,手放下往前走了几步,保安又多了几个往这边跑过来,不过一会儿,就见祁大力押着一个平头男人回来了,呸了下,“下不为例我跟你讲,下回别来了。”
这个插曲很快过去了。
阮思歌回去继续练习,弦记离乐源湾坐车过去要两个小时,为了回去的时间不至于太晚引起娄晓蓉怀疑,她定了闹钟打算今天提前溜一会儿。
有了上午几个小时的铺垫,阮思歌也不急于求成,一点点由易转难逐步练习,下午明显速度上来了,虽说力量还欠缺,但她已经很满足了,闹钟一响,完整把正弹的一曲弹完,收了琵琶准备前往弦记。
练习室刚落锁关门,阮思歌刚走两步,下一秒就被提前回来的葛慧君逮了个正着,清秀的脸庞闪过不解,“今天这么早就回去?”
阮思歌攥紧了琴包,轻声回:“有个朋友来江礼市了,要去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