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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霎时一顿,放下筷子又跑向楼。

阮思歌急忙跟上。

夏倦书蹲在书房地上,重新把日记本和随笔再次放到一起,拿过写了随笔的纸张细细一张张端详起来,他一个人效率不高,阮思歌也开始帮着看。

陶彦茗长期外出会随身带着日记本,缺的日期也不会太长,真正写了日记的纸并没几张,要判断是不是日记,在将近一百张脆弱的旧纸里面找出来并不容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时针指到了九点,两人才刚找出两张写了日记的纸,安静的书房里,突兀响起了手机铃声,是娄晓蓉打来的,阮思歌跟他说了声出去接电话,按了接通。

娄晓蓉等不及直接打了电话过来,阮思歌看出他情绪不对劲,不放心直接回家,解释说针对月厢晚报起诉的事情有点事情要跟夏倦书聊一下,胡乱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唬人,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娄晓蓉被她烦得不行,又被阮常跃喊她出来拿睡衣的声音打断,才放了她今天可以在外过夜。

一通电话足足打了十二分钟,等阮思歌再回去的时候,却见夏倦书握着一张纸,肩膀颤抖,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她忙走过去抱住了他,温声反复强调,“没事的没事的。”

夏倦书从看到第一句话时,眼眶就已经红了,手紧紧抱住她胳膊,妄图从中汲取温暖。

陶彦茗的字飘逸又不失端正,笔法迅猛,连笔流畅,出差时间紧凑,日记往往也比在家的短很多,眼下这封是他找出来最长的一封,写于父亲因车祸去世一个月前。

【今天开会外面突然下起了雪,一看天气预报,江礼也降了温,此趟出差三天了,看到雪落下就格外很想念我家俩宝贝,所以忙给鹿鹿打了电话询问情况,挂了电话后,好友笑着调侃我简直宠妻到骨子里了,连降个温都要催她多穿衣保暖,事无巨细跟个管家婆似的,哪天真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