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夏倦书眼没睁,摇了摇头,像个小孩子,固执又坚持。
“吃了病才能好啊。”
阮思歌在床边坐下,要扶他起来,“乖乖的啊。”
“下雪了今天这么冷,就不能不去上学嘛?”
夏倦书耍赖不起,一尾鱼一般顺滑从她手上又缩回到被窝里。
彻底烧糊涂了,这才11月,哪来的雪。
阮思歌再次去扶他,自然拗不过夏倦书,就听他又说起了梦话,“就帮我请个假。”
下雪,上学,请假。
他这是做了什么梦,回到少年时吗?
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吃下药时,阮思歌忽然联想起了方才日记上的内容,不由得发笑,原来十三岁的夏倦书还有这么赖床的时候。
她咳了声,稍稍变了声,进入到情景里跟他对话,“你把药吃了我就帮你请假好不好?”
夏倦书果真不再反抗,顺利把药灌了下去,喝完又抱住了她的腰,留恋蹭了蹭,碎发粘在她毛衣上,一个劲撒娇:“我刚刚做了好长一个梦啊,梦到爸爸去世,连你也跟着走了,就留我一个人,没人肯真心要我。”
阮思歌摸着他头的手一顿,鼻尖酸涩,有那么一瞬甚至不想他从梦境中醒来,压下哭腔道,“这什么荒唐的噩梦啊。”
夏倦书也回,“是吧,我就说这梦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