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是陈剑琢!

如果不是听闻陈家军助益王起兵的消息,她都快忘了她那便宜驸马的名字了。

七年前,奉她四皇兄的旨意,她嫁给了陈剑琢。

天子赐婚,不得不从,她知道陈剑琢和皇兄乃从小一起长大,过了命的刎颈之交,纵然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一分一毫,她也没有一丝怨言。

她明白陈剑琢能力过人,十二岁从军,从军中一无名小卒一路杀成六品士官,到他十九岁娶她时,已经是从四品行军总管。

所有人都以为陈剑琢尚了公主,成了驸马,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是他没有!成婚后的几年,他亲自带兵上前线,击匈奴,败犬戎,扩东邦国土三千里,封了二品骠骑大将军。

回京述职后,又助兵部、大理寺屡破奇案,以身涉险捉拿要犯无数,升了正一品东邦总太尉。

陈剑琢的功绩一桩桩一件件摆在那里,纵然他身为驸马,一路平步青云全朝上下也无人敢置喙。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行事规规矩矩,以君纲为天的陈小将军,竟然有胆子随益王起义,反了与自己一母同胞,将她从小宠到大的四皇兄!

他们虽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啊!

如若他一开始就是益王的幕僚,又为何娶她?

如果他半道才上了司空珩的贼船,她又实在想不明白会是什么理由!

司空引一时间觉得头痛不已。

她恨起兵谋逆的陈剑琢,更恨那个对他七年不闻不顾,最终养虎为患的自己!

“你放心……”司空珩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一边往她心口扎刀子,“我会给你那驸马另择个良配,让他不至于孤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