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花芷月听到屋内动静,打了水来伺候她洗漱。

司空引怔怔的,昨日一切在她眼中仿佛还是一场走马灯,直到花月二人伺候她梳洗完毕了,她看着镜中眉眼平和柔顺的自己,方才清醒。

她当真回到了十九岁时,一切都是她旧时的模样,一切都还来得及。

“驸马呢?”司空引问。

昨日她虽然没想和陈剑琢圆房,但到底等他洗漱完了才熄了灯,全了陈家一个颜面。

这陈小将军倒是心领神会,沐浴完了乖乖躺在她脚边榻上,两人一夜无话,亦不曾对她有非分之举。

如今她既不想和陈家走得太近有了首尾,亦不想太过疏离,让一切脱离掌控。

“驸马一早就去后院练功去了呢。”芷花道。

司空引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轻笑道:“你们看驸马练功去了?可有所收获?”

芷花闻言,立马兴致勃勃地点头。芷月想要拉她,却没来得及。

这本是于礼不合,但司空引知道花月二人练武成痴,遇到强手自然惺惺相惜,想要观摩一二,必不会有什么旖旎心思,便道:“看来本宫的这个驸马也不是全无用处。传些早膳来吧,简单些便可。”

芷花领命去了,芷月心知长公主和驸马昨夜虽宿在一处,却什么也没做。

又想之前长公主不喜驸马,便问道:“长公主用过早膳是回公主府,还是去怜影殿?属下好叫人早些安排。”

司空引却摇摇头,道:“你去备礼来,用了早膳,于礼我应该给公婆奉茶。今日要去哪里等午膳过后再做决定。”

芷月有些错愕,她以为以长公主的性子是断不会降下身份侍奉公婆的,却不知她眼前之人虽外表还是那双十年华的长乐公主,内里却早已在权谋场上浸润十几年,她想要探一探陈国公对自家皇兄的态度,全了这点礼数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