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确实不便再留,遂转身带着芷花芷月走了。

待回到房中,司空引吩咐芷花:“拿我那件素云纱白荷广袖裙来。”

芷花闻言虽觉得那裙子太素,却也点头照做。

司空引又对芷月道:“你轻功好,去听听陈国公夫妇与那常氏都说了什么,别叫人发现了。”

芷月得令出去。

却说芷月偷摸着到了偏厅这边,见旁边一众下人都被遣散,倒是让她行了方便,于是找了个暗处墙角,屏气凝神听起屋内动静。

她隐约听到那姓常的婆子大声叫骂,嘴中都是些不堪入耳之词,又听得陈国公厉声呵斥一句,接着便是云氏低声劝解两人,语气中似有哭音。

芷月正寻思这位置太远,听不太真切,刚想抬脚换一个地方,肩膀便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芷月一惊,匆忙回头,见陈剑琢正黑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后。

“参见驸马。”芷月依规矩行礼。

“你在这儿听墙角,是长公主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陈剑琢面色不好。

芷月低眉沉默不语。这确实是长公主的旨意,只不过她绝不能说,哪怕是驸马也不行。

陈剑琢看芷月的样子,心中已有了些猜测,低声道:“那你便回去一五一十告诉长公主,常氏乃我母亲云家那一支的远房亲戚,祁州人士,寡妇。

二十年前我父亲母亲从北渊边境回京,当时我母亲已有八月身孕,路过祁州郊野时刮台风行路不便,又与军队失去联系,机缘巧合下被常氏认出,就宿在了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