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匆匆回到院中,见司空引已换了一件素白衣裙,脸上的妆也擦得淡了许多。

甚至于头发也只梳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妇人发簪,发间只着一根银钗。

她知长公主这番打扮说明她心中已有了盘算,便一五一十将常氏的来历说了。

司空引听完,眯着眼品了口杯中香茗,道:“你说这是驸马亲口告诉你,让你转述的?”

“是。”芷月回应,又将娃娃亲的事情同司空引说了。

司空引听罢,心中便有了成型的对策,吩咐一边的芷花道:“你差人快马加鞭回公主府,从库房中取一盒今春顶好的信阳毛尖,几匹素云纱,一副枫叶或是银杏叶作装饰的头面,再把我陪嫁里那副麋鹿皮手套拿来,用四个礼盒装好,写春夏秋冬四字再送回来,切记,要快!”

芷花这头领命去了,司空引又问芷月:“驸马可还有什么话说?”

芷月连忙道:“驸马爷还吩咐奴婢,「再告诉长公主,若长公主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差人问我就是,我不会对长公主隐瞒什么,她亦不必偷偷打探」。”

司空引转动着茶杯,心中冷笑连连。

好一个不会隐瞒什么!

他一口一个不会对她隐瞒,倒是帮着别人悄咪咪把她家的江山给撬走了!

她转而问道:“芷月,你觉得驸马此人是心口如一之人吗?”

芷月想了想,觉得长公主面前的驸马透着一股憨憨的傻气,她面前的驸马倒确实像极了传言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白骨垒功名的陈小将军,于是十分诚实地道:“奴婢觉得驸马爷在您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差别是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