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面色凝重:“常氏如何答了这第三问?”
陈剑琢诚实地说:“我亦不知。我听到此,长乐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发现了我。”
他们互相听了一轮墙角,也算扯平了。
云氏却十分担忧:“长乐公主一定是又许了常氏许多好处,常氏才会如此说。只是,就怕这常氏以后胃口愈养愈大,对着长乐公主索求无度……”
陈剑琢道:“常氏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闹腾了。”
他想到那头发水,没一两个月是消停不了的。
陈国公问:“放儿何出此言?”
陈剑琢脸不红心不跳:“自然是公主许足了常氏的「好处」。”
其实常氏这些年来做的恶又何止上门索要些钱财这么简单?
常氏这几年来在京郊拉皮条,做人贩,卖假药,还闹出过人命,光是他这几天命人匆忙搜集来的罪证,桩桩件件都触目惊心。若是再和陈家纠缠不清,被人参上一本只怕是迟早的事。
只是他父亲从不管这些后院内宅之事,母亲又耳根子软,不善应对常氏这一类。如果今日长公主不出手,他也准备快刀斩乱麻了。
饶她一命,确实大大便宜了常氏。
这时有小厮来报,常氏被长公主身边的两个婢女搀着走了,捧着好些礼物,手上还带着一副皮手套,只是模样有些疯疯癫癫的,嘴上还说着再也不来了。
云氏只是叹气,心中十分心疼——长公主在深宫长大,没见过这些市井小民的蝇营狗苟,不明白人善被人欺的道理,这下果真被常氏缠上了。
这不,常氏都亲口说再不来陈国公府,转道儿打上公主府的秋风了。